# 但求互不打扰
吾日三省吾身,为人谋而不忠乎?与人交而不信乎?传不习乎?
我这么体贴有礼貌的人,但总能遇到傻*。我对人没有意见,但有些人做的有些事情,真想让我痛骂一顿,今天我就非要痛骂一顿,在这个凌晨五点的夜晚。
大学一开始,本该怀着对青春极大期望踏入校园,我考得不好我知道,大家都有各自的不甘我也知道,但尼玛寝室八人,六个人晚上玩游戏玩到两三点,白天睡觉睡到下午三四点,属实我接受不了。从一开始我就是不合群的。
后来换了好几个寝室,我不是在找室友,我只是在找安静。那时跟朋友吐槽:“大学这届室友,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”。那时谁要是跟我说孤独,我可一定要嘲笑他。可别,我宁愿孤独死,求求了。(我是对事不对人,室友虽不算完美,但也没什么大毛病)。
后来毕业了,从实习开始,陆陆续续也住过三四个出租房,每次都是住单间。每次又都能遇到傻*。有人通宵打游戏又时不时嘶吼一下,有人关门他妈像在砸门,有人用了厨房不收拾。单间隔音效果极差,大部分是隔断出来的。
后来,都对陌生人充满敌意了。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就好了,我想。
还有那烦人的蚊子,吸血我不介意,你安安静静的吸就好了,你嗡嗡嗡的,搁这叠buff呢?我要把蚊子五花大绑,把我知道的所有的酷刑都朝它身上使一个遍。
下一次自己租一个套一吧,多希望今年国庆我就能把房子装修好住进去,我再也不要忍受这些傻*。人在江湖飘,谁都不容易。咱也不要说抱团取暖了,就做事情的时候,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,互不打扰,那就谢天谢地,哦弥陀福了。
# 眉山是个伤心地
上周领导跟我说,过两天可能要去一趟眉山,处理一些事情。听到眉山这两个字,我的心里只立马想起那个女孩。有些悲伤,我确实还未完全走出来。成都跟眉山,挨得越近,每次看地图时便免不了一下心里波动。幻想有多好,破灭便有多惨。
我是愉快的,我能够跳出日复一日疲乏的生活。但我又是抗拒的,这让我想起一些不开心的往事。如果得不到一个好的排解,我一定又会自我折磨了。
本来说可以远程,毕竟疫情当下,我也不想乱跑,但偏偏负责网络的同事,事先又没有申请好网络策略,导致原定今天处理完的工作,依然在原地徘徊,临时不得不去一趟现场了。
还好,公司派车送我去,免了很多的琐事。躺在商务车后座上,我想以后每次出差都派车接送我,坐飞机也是,坐高铁也是,那我一定不会离职,也不会有漂泊的感觉,还能满足我的虚荣心。
希望今晚住在眉山的酒店,我的情绪依旧阳光。
# 不再叛逆了吗
徘徊着,还是把长头发剪去了。留长发不是我的本意,但留长发可以有发型自由,这是我需要的,也是我在乎的。长发有一个弊端,需要去打理,发型胶喷多了不舒服,发蜡定型效果又不行,胶圈捆起来又太过突兀与张扬。
原计划留一年长发的,但这还不到半年,便已经败下阵来了。其实我已经达到了目的,我反抗了这个世界,只是如今我已不那么觉得有反抗的必要。
也许是五一期间差点发生的大事吓到了我,把我从一个躁动不安的世界,扯回到真实存在的现实世界中来。好像头顶弥漫着:“平平淡淡才是真”之类的警世名言。
也许是另一种情况,灵魂与我逐渐融合,内心富足了便不那么躁动。
我希望是后者。
# 被朋友圈圈主
早上起来,如愿的追杀了昨晚袭击我的蚊子,半夜的时候我已经在想,你们就赶紧吸吧,吸的越多,我拍起来就越痛快。
足有六七只,大部分肚子都圆滚滚的,有两只有点发黄。我的眼里只有屠戮,一巴掌,两巴掌…我不怕它们逃跑,在我的结界里,它们只有跪下受死的份,反抗是无效的,越反抗我越兴奋。
不到一分钟,全部横尸我手心了,以前我会在它们尸体上无情揉搓,把它们搓成一团黑黑的尸泥,但今天没有。
此时在我手上的,除了蚊子的尸体,还有鲜红的血液,是那种新鲜的,未凝结的,昭示着胜利的鲜血。
我立马想到了一个文案,配图是双掌的“蚊子尸体和血液”,文案是“苏醒吧,猎杀时刻!”。朋友圈真圈住我了,好像它便是我链接这个世界的唯一渠道,喜悦不在这个渠道发泄,便要永久丢失了。
我想,那就写一个日记吧,写日记不符合我的人设。只要能将我救赎,什么方式已经不重要了,那就来吧。
# 深夜不应该醒来
凌晨一点多,室友们好不热闹,仿佛此刻才应该是一天中精力最旺盛的时刻。罢了,反正明天也不上班,翻了几个身,终究是睡不着了。
据说睡觉需要大脑分泌多巴胺,在极度紧张或者用脑过度时,会失眠。还有一种情况,睡意被打断,过了某个时间点,那也没有睡的必要了。
把我从深夜中唤醒,看了一会书,非我愿,看电视则更加重量级。胡言乱语一番消耗下精力,往常时刻,深夜最适合emo了。
要说昨天有点什么值得记录,那便是第一次见证了社群的不和谐。也许我该感到庆幸,多年以后群里的某些人成了大作家大文豪,我也是见证过他们的成长的。
我以为昨天那种情况已经是很严重了,傍晚看到了好几个关于之前社区争论的帖子,才发现是小巫见大巫。我把几个相关的帖子看完了。
唉,怎么说呢,像被打了一记闷拳。文化人释放的攻击性和情绪,也要厉害很多。而且很有道理,毫无反驳的余地。
不该乱发言,冷眼旁观才是最正确的。有些讽刺,就像不做选择才是最好的选择,不做评论才是最好的评论一样。但情绪总要释放的,我们似乎更喜欢在陌生人之间释放。
在这个维度上,我反倒喜欢不爽就骂,再不济就开打(点到为止)。
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负面情绪,我反思了一下,也许是惶恐,裸露灵魂本就是个存在风险的行为。
我从来没打算掩饰写作对于我的意义,重复的生活已经让我变得麻木,世俗的规矩让我变得失语,刻板的认知偏见侵虐着我的灵魂,我写东西,便是要保持着最后的清醒。通俗一点,我写东西便是在找存在感,在找得救之道。
社区里有形形色色的人,本以为大家是类似的人,但显然不是。来自文化,认知方面的差异,足以精神隔离一批批外来者。似乎我又回到了当初那个问题:“桌子上有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一道菜,又何必强求每道菜都是自己喜欢的”。
是我找上社区,如果不是这一个,还会有另一个。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会保持情绪稳定,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会是一个沉默的成年人吗?也许深夜不应该唤醒我。